叁叁得壹

有感情的甜文制造机。

C 13 充电

陈警官将现有的资料交给王一博,说道:“根据鉴证科给我的材料,你们在那部洗衣机舱盒中找到的冰D残余物和我们上个月破获的一起案件中冰D纯度相近,那起案件一共缴获将近6公斤的冰D,约莫今年一月下旬开始在地下流窜。”

闻言王一博皱眉,“6公斤这么多?”

石磊惊呼,意识到这是秘密案件又赶紧捂住嘴巴:“冰D50g就要s刑了吧,谁胆子这么大?”

陈警官叹了口气,满满的无力感:“总归会有不怕死的,有些人为了钱或者一己私欲什么做不出?这6公斤的甲基苯丙胺都是以不同方式从缅甸和泰国分带流窜出来的,最小的一名犯罪嫌疑人来自越南,16岁的女性,她利用自家养的猫咪藏D,将少量的D品放进猫咪尿不湿里办理宠物托运时被海关查处。”

石磊恨铁不成钢:“小猫咪这么可爱做错了什么。”

王一博弯曲手指敲敲桌面,清了清嗓:“言归正传,眼下我们查出那位张丽女士或许是你上次案件的漏网之鱼,感谢你提供的资料,如果我有新的线索会亲自前来找你。”

缉毒工作不似寻常案件,为了保证相关警务人员和线索的安全,一切网络数据都非常不可信,以防万一,小心谨慎的陈警官都是提出见面交流。

“不用这么麻烦王队长,有空我也可以去找你串门。”

 

石磊扣好安全带,转头询问道:“队长,咱们这是去哪?”

王一博将手机锁屏,递了一个自信的眼神:“三号小区。”

“得嘞。”

警车掉头,石磊将车驶向主路,谢小风问:“巧巧发来消息了?”

“我猜的果然没错,黄飞认识这位张丽女士,据他描述,张丽原本是第三医院的护士长,丈夫已故,她在医院搬迁到市中心之前就已经退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移居泰国,小儿子因病去世。”

“一家三个男人都离开了,看来她也停命苦的。”

“先去大致了解一下吧。”

 

以防惊吓到周围居民,王一博让石磊先将警车停回了警局,三人行至三号小区,待他们在第三栋楼前站定,三人无语凝噎。

王一博对比了手里的地址,确认了一下:“我没有看错吧,张丽是住在6楼右边?那窗户是什么意思?”

只见6楼右手边的窗户被黑色塑料袋全部封住,上面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色符纸,原本应是红色朱砂写的类似符咒的字样在风吹日晒里已经褪去艳丽的赤色只剩零碎的斑驳。

“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不信怪力乱神。”

王一博一向怕这些,但他为了在下属前做一个好榜样,紧咬腮帮首先踏进了楼道。

行至五楼与六楼的交界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许多的快递空盒,王一博略微估算了一下,不少于二十个,大大小小占据了楼道的一半位置,紧接着是散落的零碎的黄纸,张丽家防盗门外还有一个陶瓷盆,里面盛满燃烧殆尽的纸灰。

一阵风将瓷盆里满的快溢出的灰烬带向三人的脚边。

“......”

“......”

“......”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着。

王一博率先回过神,他套上手套捡起地上的一个快递盒,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发给了周巧巧,这些快递寄件人都来自一位名叫舒远达的人,快递单样式和那部洗衣机的快递单相似,紧接着他敲响了张丽家的大门。

破旧的防盗门锈迹斑斑,他们等了约一分钟都没有人应答。

石磊一个大步跨上来,又敲了敲门,“会不会不在家?”

短促的咳嗽声有些飘渺,不一会儿防盗门内的木门开了一条缝,伴随着门风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烟火味、中药味、甚至还掺杂着厚重的油烟味。

枯瘦的手臂将大门又拉开了些,屋内光线昏暗,王一博隐约看见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方形木桌,上面堆砌着许多高矮不一、造型各异的神像,惨白色的蜡烛在室内发出唯一的光源,蜡烛后是一张黑白色的遗照。

“你们找谁啊?”

苍老腐朽的声音,一股风灌进口鼻,张丽捂着干裂的嘴唇低声咳嗽。

王一博出示警官证后,张丽非常配合的完全打开防盗门请他们进去,一瞬间门外三人的表情由黑转白,难以言说。

暗自念着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阿弥陀佛,王一博战战兢兢地在昏暗的客厅落座,黑色的沙发在摇曳的烛火下依稀能看出上面浮着一层灰,不是自然落下的灰尘,而是纸张燃烧的灰烬。

“三位警官喝水吗?”张丽虽然枯瘦,精神还算健康,只是看穿着打扮和家里到处贴满的黄符纸、糊住的黑色塑料袋以及多到数不清的神像,似乎有些于太过迷信。

石磊见另外两位不出声,连忙劝住老人:“不用!谢谢张阿姨,我们就是例行公事来问些问题,您坐!”

谢小风负责记录,王一博安静地坐着,别看表面稳如泰山,内心已经哭成泪人,他好想肖战啊。

 

 

“洗衣机是我卖的,泰国货,用不惯。”

“远达十年前就已经移民去了泰国,说在那赚钱。”

提到小儿子时,张丽满眼的悲伤,她起身往那张遗照走去,点起身边的檀香说:“小儿子也在十年前离开了我,他们都走了,都不管我,走吧,让我自己在这里赎罪吧。”

在得到允许后王一博走进了大卧室,他的视线落在窗前供桌,上面摆放了一个供盘,张丽的护士证放在上面,一旁还有一张执业医师资格证,他翘起证书的边缘,持证人是舒望,应该是他先生。

在证书下还垫着几张符纸,不像电影里那种“敕令”字样,王一博用手机对着上面的咒文拍了下来。

门口告别时,石磊余光瞄见客厅的鞋柜摆放了一个坐着的娃娃,一块红布斜斜地搭在光滑的脑袋上,身上写满经文。

回程时他将这点告诉队长,王一博还没从刚才那诡异的氛围中缓过劲来,恹恹的说:“你回警局给巧巧形容一下,让她找个对这方面精通的特异人事讲解。”

说完他脚步调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石磊连忙问:“博哥你去哪啊,警局这个方向!咱们不开会了吗?”

“明天开!散会!回家了!”

“额,案件发生都几天了,再不抓紧时间破案副局可又要说我们了。”

谢小风脚步沉稳,暗示道:“博哥现在需要充电,他刚才被吓得不轻。”

 

 

 

 

 

 

 

“战哥,你啥时候回来啊?”

肖战正在和廖英杰饭后散步,举着手机和王一博通视频,满眼心疼。

“算了,你难得休假,玩够本了再回来。”

电视里放着近期的篮球赛,裁判的口哨一声高过一声。

简单描述了张丽家的情况后,肖战有些担心地问:“她家真的这么恐怖吗?”

“真的!我不排斥封建迷信,可那个环境也太诡异了,一时间我都不知道她信的是哪一个教派,怎么中式泰式一起啊,那能灵验吗?”

“好啦,信则有不信则无,你是警察诶,正气护体不是吗?”

肖战找了一个长椅坐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廖英杰,好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啧了一声掏出手机。

为了转移王一博的注意力,肖战将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他:“阿姨说要再去河北找姐妹玩几天,让你不要担心,和俞苏一起出现的那个男人我在婚礼现场也看见了,他似乎是和宋承煜爸爸认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很眼熟,廖英杰说他也是牙科医生,几年前在国外的学术研讨会上有见过一次,不过他没记住那人叫什么,对了,俞警官回去了吗?”

“没有吧,这几天一直忙着案子,交流最多的就是陈警官,没看见她。”

转移注意力果然有效,王一博忘记了昏暗阴森后逐渐显出疲惫。

肖战抬腕看了眼时间,大眼睛提溜转了转,哄道:“你先睡吧,视频需要开着吗?”

王一博确实感觉有些疲累,他揉了揉眼睛往床上栽去:“不用......”

三句话没说完呢,他已经沉沉睡去。

肖战切断视频,廖英杰将机票信息发给他,忍不住还是翻了个白眼:“说好明天去长城,你就这样走啦?明天就我一个爬吗?”

将机票钱转给一脸埋怨的男子,肖战双手合十道歉:“真的很抱歉,一博现在更加需要我,这个好汉我当不了啦。”

哎,廖英杰摆摆手,“去吧去吧,我自己爬去,老宋太太身体也不像能爬的了长城的样子,我就不喊他了。”

说到宋承煜,婚后他们只见了一面吃了顿铜炉火锅,关于张倩身体是否存在异样的情况肖战也没有提起,他发了条微信给好友,只说警局有事需要提前回去,欢迎他带着太太来北萧市玩。

 

 

肖战是在凌晨2点到家的,轻手轻脚打开门,屋内果然有体育赛事的播报声,王一博窝在被子里睡的香甜,脸颊挤压在枕头上,肖战低下头在上面落下一吻。

“宝宝?”

王一博以为是在做梦,但如此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自己身边又那么真实,卧室灯光是昏暗又暖黄的一小团,轻柔的地抚在肖战的侧脸,他整个人都像是温柔的笔触一笔笔点染上去的,“吵醒你了?”

食指轻点在青年眉间的一颗痣上,视线从眼角流连到唇间。

一阵灯影晃动,床单在两人身下褶皱出一条山川,王一博翻身把肖战压在床///上,他瞬间清醒了大脑神经,弓垂着身子,灯光将他身影拉的悠长,肖战仰起头,在凸出的喉结上献上亲吻。

王一博靠近肖战,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之间,肖战环着他的腰身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他们自然的亲吻,只有纯粹的怜惜和温柔,并不深///入。

 

充电成功,王一博载着肖战踏入警局时可谓是春风得意。周巧巧来的很早,她连忙把文件交到队长手里,这案子可不敢再耽搁下去。

王一博翻阅了手里的纸张,对调查结果非常满意,他让肖战先上去吃早饭,开会前还不忘拍拍肖战的脸颊夸他是幸运之神。

“案件有很大的进展,”王一博见下属刚上班就被抓来开会,于心不忍:“你们早饭正常吃,听我说。”

他将信息写上白板,归纳了案件线索:“作为此案的关键人张丽,她是个十分封建迷信的妇人,家里布置的灵异程度就不用我再具体描述了,关于她口中所说赎罪的事情我本没有在意,但巧巧今早给我的资料里有一张这个图片,”他用投影放大了那张符纸,主动权转给了周巧巧。

“博哥,昨天我收到你的任务后便在灵异论坛上发布了一个求助帖,让广大水友帮我看看这张符纸的起源,答案虽然五花八门但说它是泰国符咒的最多,于是我又找到那个卖电器的泰籍华人,对方很快就告诉我这符咒确实起源于泰国,不过也是从我们这衍生过去的,符文写的是往生经,一般用作超度,只需将超度者的相关证件或生辰放在符文之上供奉即可。”

“另外,你让我查的寄件人舒远达,是张丽的大儿子目前定居泰国,他的小儿子叫舒康,十年前因病去世,病因肾衰竭,而张丽的丈夫原先是第三医院的内科医生,也是十年前发生车祸没了。”

给丈夫超度可以理解,为什么张丽连自己也要超度,她所说的赎罪是否与这个有关?王一博起身,又将那标注着“古曼童”的照片仔细看了看,图片中被叫做古曼童的娃娃看上去像真的小孩,那位泰籍华人十分热心,发来一大串关于泰国“养小鬼”的介绍,王一博看得两眼发黑,总觉得浑身凉飕飕。

他把资料发给下属,门外有同事传话说陈警官来了。

踏出警局的时候肖战正巧在喂大黄,陈警官站在一边发短信,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王队我有好消息要带给你!”

王一博心下了然,陈警官笑的眉飞色舞一定是D品案有了进展,“太好了,我们去会议室说。”

警局大门却突然从里面拉开,许久未见的B组队长俞苏懒洋洋的走了出来,她看见王陈二人后斜挑了下眉毛,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陈警官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嘴巴张着“啊”了一圈又把话收了回去。

俞苏笑着侧身让他们进去,在与肖战的视线相撞上时,她竟收敛了那幅挑衅般的表情,眉眼变得柔和起来。

“肖法医早。”

“早。”

谁都没提那晚在酒吧偶遇的事情,但肖战却觉得俞苏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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